娇栀哼一声,道:“他还说什么?”
“他说,”圣洇流抱起她放回床上,“要让孤给你请个立规矩的嬷嬷,天天训诫,直至有些体统。”
娇栀:“……”
她舔舔唇,有点想杀人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圣洇流看娇栀表情笑得不行,“栀儿也怕了?”
“夫子只会看栀儿不顺眼。”娇栀沉声,“也不知哪里得罪他,他就不会怪殿下,只会怪我!”
又赶忙抱了圣洇流胳膊,“殿下,你不会听夫子的,对不对?”
“这个……”圣洇流假作犹豫。
“哼!”娇栀什么都敢扔,立马丢了圣洇流,下了床要去收拾行李。
圣洇流又想笑,还是忍了,拽住娇栀,“做什么去?”
“我要回玉虚山,我要继续修行!”
圣洇流“哦”一声,“你要回去修行,那你可就不能穿这些绫罗衣裳了,也不能有首饰,也不能吃肉。”
娇栀顿住,努努嘴,“真的?”
“当然,你之前怎么修行的?定也是一样不用功,这都不知道。”
说着拉她回来,密银锁细细地响,笑:“小懒猪,还是在孤身边最好。”
“别走了。”他轻吻她额头。
娇栀颤颤地,有点呆住了。
圣洇流可能也没想到自己那么自然就吻了她,有些惊喜,又有些笃定的骄傲。
娇栀本就是他的人,亲一下又怎么了?
况且,他们本也就互相喜欢。
娇栀这时回过神来,见圣洇流正看着她。
她低头,软软道了一声,“嗯。”
这就是答应了?
圣洇流不由喜悦,抱紧她,“栀儿真乖。”
馥姝心里巨石落地。
太子疼爱姑娘,姑娘怎能不动容?
为了太子这片心,姑娘定也不会逃的,也会忍着祁夫子的。
她略微放心,就出外洗衣裳去了。
“姑娘!”
一个时辰后,馥姝看着被圣军押着的姑娘,又看看姑娘手里的金银细软……
馥姝:“……”
她赶忙拎着洗完的衣裳跟着走。
“姑娘,您不是…不是答应殿下不走吗?”馥姝心口疼。
娇栀还生气,白她一眼,“这你也信?”
馥姝:“……”
她无奈,跟着旁边劝娇栀:“您现在,不也被抓回来了么?可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,若是叫祁夫子看见……”
娇栀瞪她一眼,“你少晦气!”
她可不想见到祁原。
馥姝不言了,心想自己以后还是看紧一点,别叫娇栀跑了的首责落她头上。
“下次不带这些了!”娇栀着那堆锦绣绮罗出气,“我自己跑,我才不相信我一生都要困在这里。”
锦绣掷地,珠玉亡散。
就像不久前的百芳城,包袱砸落,人晕昏,而街道世人个个清醒,争抢地上奇珍。
馥姝叹气,除了拎着湿衣裳,又得再捡拾地上衣裳首饰。
她想到旧时王府里的幼儿,那些小世子们,也是把东西扔来摔去,也是她收残局……
原来人的命真是定的,她也就只能干这个了。
那娇栀呢?
她看主帐边太子等着,笑吟吟。
原来有种人,是天生应当被溺宠的。
娇栀不情愿地回去,还道:“我不会放弃的。”
馥姝:“……”
圣洇流纵着娇栀,“好好好,咱们先吃饭。”
馥姝:“……”
她忽然觉得,就算娇栀跑了,只要还能抓回去,那也没多大事。
对吧?
毕竟太子都魔怔成这样了……
于是这圣营兵士都眼见这姑娘几次三番被抓回。
太子不怒不恼,对之一如既往地亲切自然,纵容疼爱。
祁原撞见过一回,那原本与太子置气的脾气大的宠囚见了他,立马往太子怀里钻,生怕被他看见。
而祁原能看不见?
那么大一个人往太子身上藏藏得起来吗?!
掩耳盗铃,自欺欺人!
有本事别纠缠太子!别当细作!
祁原气得不轻,但当着太子的面,也不好叫太子难堪。
便甩袖扭头就走,骂一句:“不成体统!”
娇栀听到祁原走了,先长吁一口气,而后更坚定要逃。
这老头,不见她死他是不罢休的!
还不如跑呢。
她抬头,又撞进圣洇流眼眸。
那是温柔的一泓静水,静水又倒映着桃枝,是春天的风息。
她叹口气,这圣洇流的喜欢,她还有点舍不得。
但是……
“累了?”圣洇流问。
她靠在圣洇流胸口,“嗯。”
便被抱回帐里,她恍惚起来。
这仿佛,过的也不错?
虽然不能忘他使她锁链囚身,也不会忘他取了她一盅血,更不能忘他逗她耍她试探她…
但是,对于圣洇流,她越发地不抗拒了。
甚至有些沉溺于他的喜欢,虽然他的喜欢会把她养废,或者也就是为了养废。
当疑犯真正变成宠囚,圣洇流自然是满足骄傲了。
可她也喜欢打毁别人的骄傲。
便隐秘地漫了一种阴诡,是另一种反制的兴趣和征服。
祁原那样护短,那样担心他的英明太子受她这等疑犯妖孽惑诱……那她还不如坐实了。
省得背黑锅。
何况他的怀抱那么舒服,她也不想失去。
......
圣洇流对祁原说,谁知道能“喜欢”几天?
可怎么一天比一天迷恋。
一天比一天成自然?
好像他本该就拥有娇栀,或者已经相处多年,他们本就是一对…
一见如故,一见失心。
他在议事时想到那人儿,心底都不住泛了甜。
那是从未有的充盈,像生命的一部分回到本身,变得完整。
娇栀,本就是他的。
而他这样情动并不遮掩,自然祁原微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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