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3章 进京勤王
众人闻言，瞬间拜服在地。
“皇上！”
蔡适悳继续说道：“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，只要让李自成褪去，皇上还可寻得破敌良机。”
“最好让李自成去跟朱兴旺死磕，然后朝廷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......”说着，他顿了顿，道：“那朱兴旺虽然占领了大片领土，但是他施行的土地公有，很不得民心。”
“不得民心？”
朱由检愣了一下，道：“朕怎么听说，这些被贼人占领的地区百姓，将朱兴旺奉若神明？”
关于朱兴旺，这几年朝廷没少议论。
绝大多数的官员觉得，朱兴旺、李自成都成不了势，其主要原因就是他们施行的土地公有。
当然，朱由检自然明白，他们这是站在了世家、地主的立场。
因为他们这些人当中，绝大多数人，就是代表的世家，地主。
蔡适悳闻言，笑着道：“古往今来，历朝历代，没有世家地主的支持，哪个王朝能够长久？”
“皇上！”
“他们现在站在了世家地主的对立面，焉有不败之理？”
闻言，朱由检冷笑一声，道：“到如今，怕是只剩下北京还有地主世家......”说着，他停顿了一下，猛的一扯缰绳，然后朗声说道：“现在大地当前，其他多说无益，唯有先击败敌军。”
“不怕死的，随朕上城迎敌。”
说完，只见他马鞭一甩，就朝皇宫外面跑去。
在其身后，则是数千锦衣卫、东厂，还有宫廷侍卫。
看着远去的皇帝，蔡适悳等人面面相觑。
“现在该怎么办？”
一个个惊慌失措的样子，其中一人看向蔡适悳。
“还能怎么办？”
“上城迎敌！”
不管怎么说，现在他们还是大明的臣子，皇帝都出城应战去了，他们这些大臣难道躲在城里当龟孙子？
......
永定门城楼上。
秦良玉亲自坐镇永定门守城，从山东退回来的杨肇基，此刻负责镇守广渠门，兵部尚书孙承宗守广宁门，其他将领分别镇守北京的各座城门。
就连五位内阁成员，现在也都上了城楼。
正所谓草木皆兵，便是形容此刻的北京城。
朱由检从紫禁城，带来了三千余锦衣卫、东厂番子，以及宫廷侍卫，当他们刚刚来到城楼。
朱由检便道：“自己寻找空位，听从五军营的指挥。”
“是！”
这支朱由检带来的“杂牌军”应了一声，便分散在城楼各处，只留下骆养性带着三百锦衣卫，时刻守在朱由检的身边。
“皇上！”
正在指挥守城的秦良玉，见到皇帝来了，顿时大惊。
“皇上速速回宫，城门有臣等守卫。”
“请皇上速速回宫。”
霎时间周围的兵将，齐声道。
“将士们！”
朱由检高声道：“我朱由检是大明的皇帝，保围京师，这是朕的本份......”说着，他向周围的兵将躬身行礼，道：“今日朕率锦衣卫、东厂、还有宫廷侍卫登城，就是要与诸位一起战斗。”
“人在，城在，城破，人亡。”
“皇上！”
秦良玉很惊恐，但是也很感动，周围的士兵闻言士气大震，皇帝都不怕死，他们这些普通士兵，又怕什么？
“秦将军！”
朱由检道：“不用管朕，安心指挥守城。”
朱由检的话音刚落，一旁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承恩，还有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，皆是上前躬身道：“请将军放心，皇上有我等保护。”
现在这里是战场。
秦良玉虽然是女人，但是她可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女人。
“微臣遵旨！”
说完，当即又回到指挥岗位，继续指挥城楼上的士兵守城，朱由检则在骆养性、王承恩等人的保护下，退到相对安全的地方，全神贯注的关注眼前的战场。
城外是一眼望不到头，密密麻麻的人群，他们或是扛着云梯，或是手持盾牌刀剑，一个个犹如下山的猛虎，犹如潮水一般的向北京城杀来。
当然，城楼上现在也是到处是人。
每隔十余步，都有一门巨型火炮。
轰！
轰轰！
喊杀声，叫喊声，爆炸声，那是此起彼伏，城楼上的垛口处，手持火铳的神机营士兵，还有各种弓箭手，他们不断的向城下射击。
剩下的人，则是将滚烫的热油，以及各种滚木礌石，不停的向城下砸去，朱由检现在看不到城下的状态，但是看着城楼上忙碌的士兵，还有不断中箭或者被炮弹碎片击中的士兵。
就能猜到城下的战斗有多么的激烈。
七年前的北京保卫战，朱由检来战场见识过，但是这一次却是真正让他震惊的。
......
大名府，城北三十里。
“报！”
一个骑将飞奔而来，向洪承畴拱手说道：“昨日清晨，李自成已经对京师发起进攻。”
闻言，洪承畴顿时大惊，喝退骑将，高声道：“加速前进，除了武器之外，其他物资全部丢掉。”
“快，快，快！”
洪承畴手里有两万步骑，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，他一直在大名府与曹变蛟纠缠。
如今京师告急，他放弃了大名府，当即率军驰援京师。
大军向前急行半日。
“报！”
又一骑将飞奔而来。
“禀大帅！”
骑将说道：“贼军曹变蛟据此不足三十里。”
洪承畴并未惊慌，只是高声喊道：“加速前进，务必在三日之内赶到京师。”
三日？
这是要全程狂奔。
但是士兵们，却没有一个人有怨言。
此时他们反倒是感到很庆幸。
因为这两年一直与曹变蛟对峙，除了留出的一部分兵马在城楼守城，其余的兵将，洪承畴都在训练他们。
而训练的项目却很简单。
跑步。
没错，这两年大名府的士兵，练了两年的跑步，而去还是负重奔跑，没想到此时却派上了用场。
狂奔中，一个年轻将领，问洪承畴。
“大帅！”
“京师只有两三万人，他们能坚持到我们抵达京师否？”
这员小将有些奇怪，如果大帅想要驰援京师，按理说应该早一些回去，可是等到李自成都包围了北京，他才率军驰援京师。
这真的来得及吗？
洪承畴并未停下，一边疾驰一边说道：“只要我们在三日内赶到北京，这场仗大明必胜。”
“必胜？”
小将愣了一下，心说这天下都快丢完了，还何谈必胜？
但是洪承畴却没再理会，马鞭一挥，高声道：“加速，加速。”
......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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