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殿外月台下来,贾璘由李忠引领着进入侧殿之后,见到了面带愁容的皇太后李韵如。
彼此见礼后,贾璘坐在旁边拱手问道:“陛下此时如何?”不待李韵如开口,皇帝垚彦自顾从侧门处由太监扶着走了出来。
贾璘见这个少年面色仍是温润,不禁也是笑着起身致礼。垚彦还礼之后,三人重新落座。
不用说,垚彦与李韵如还是要劝让帝位于贾璘。而贾璘,仍是不能就此接受。
垚彦见劝说无效,不禁抹泪说道:“有皇叔摄政王爱护,我已经感到很幸运了。”他只用了“我”而不是“朕”字,这是表达诚意了。另外,他说得自然是真情:先是被贾璘从叛军中救了性命,再就被呵护着登了大位。
李韵如再福礼说道:“摄政王谦逊至极,颇有古时仁者之风。但天下人谁不知道摄政王伟业,谁又不知道我们母子既是身带残病,更也毫无理国能力?”
贾璘施礼回道:“皇太后与陛下皆是宽仁,我自会携领百官尽心任事。”
垚彦见他仍不答允,就要近前拜礼。贾璘连忙躬身扶住说道:“陛下万尊之躯,我绝不敢领受。”
“不是摄政王,我早就没了性命,更别说礼敬。再者,摄政王又一直是我师傅,我礼敬更是应该。”垚彦诚恳地说道。
这对母子的礼让的确出自真情,也不愿意见到天下万民为此事争执不休;而贾璘仍不能就此领受,只有再三拒绝。
也不再多争执,贾璘随后说道:“近来边地颇有不宁,我欲亲自率兵北征。陛下与太后自可宽心,朝政有内阁与都检点等人尽心辅佐。”
他这样说,肯定还是为了谦让所致,垚彦和李韵如见他有了新的退避对策,只有再次推让。
贾璘施礼后不予理会,径自退出殿外,仍由杜金平等人护卫着出宫而去。
这次他没有直接回府,而是转入了五军都督府内的大堂,召集了一干文武官将,说了自己将要亲征的事。
众人再三挽留不住,只得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准备。
待到暮色降临,贾璘这才乘坐车驾出来皇城。外面仍有不死心的士子们等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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