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婉儿立即硊下叩首,说:“皇太后,臣婢绝无此意,太后的恩德臣婢莫齿难忘。臣婢只是想起幼时一事,怕辱没皇恩,故此惶恐!”
“你有何事?速速说来!”
“臣婢幼时同母亲入宫为奴,总遭恶太监欺凌,是故臣婢己非完璧之身,怕辱及皇上,故此害怕。”
卓容听了一楞,不对啊,和婉儿第一次见红了啊,仔细一琢磨,他明白这是婉儿编的,也可以说是缓兵之计,越想他越觉得婉儿聪明,皇上若嫌脏,必取消招昭容的打算,若不嫌脏,则她就躲过了和自己私通之罪。
不想,武曌却说:“这算不让什么大事,宫里有些变态的死太监,常用一些卑劣手段欺负宫女,玩一些假凤虚凰的事在所难勉,这事我会跟皇上说明,就看他什么意思吧!”
“谢皇太后不怪之恩!”
“起来吧。”
这时,有执事太监进来凛报,说皇上携突厥国使臣觐见皇太后。
武后说,宣!
不一会,皇上带一众突厥使者进来,给武后行了礼,说:“母后,突厥国主派遣使臣求我大唐一件事,儿臣做不了主,故带他们前来请母后定夺。”
“多大的事你还做不了主?”
李显回头对一使者说:“乌特木,你来说吧。”
一个带着塔型帽,穿花格子长衫,留有浓密胡须的使者走了出来,双臂交于胸前,弯腰行了一礼,说:“启奏天朝皇太后,我突厥国的小公主得了重病,我国内无人可医,我们可汗说,天朝地大物博,奇人异士居多,故恳请皇太后为我公主寻个神医,前去医治。我们可汗说了,只要能治好我公主病的,就招为驸马,而治不好的就留下做太监,这个条件不能更改。”
武昭说:“你们可汗是脑子有病吧,治好了招为驸马治不好要做太监,天下神医国手都是高人雅士,如此条件谁愿前去医治?”
乌特木连忙说:“皇太后有所不知,我们的小公主得的病,有些难以启齿,而小公主是突厥国第一美女,又是可汗最疼爱的女儿,所以才提出这个条件!”
武昭奇怪,问:“说了半天,到底是什么病症?”
乌特木踌躇半天,说:“小公主时常腹痛难忍,例红常流不止,排便排尿困难,找很多大夫看了,也不知何病,所以,才向天朝求助。”
武昭说:“神医我大唐有无数,但治病救人谁也不敢保证药到病除,你们这治不好就要做太监的条件太苛刻了,恕我天朝无能为力!”
乌特木说:“我们可汗也知道这个条件苛刻,所以,我们可汗还加了一个更大筹码,就是治好了公主的病,不但招为驸马,还与我们国宝相赠!”
武昭一笑:“你们那个小小弹丸之国能有什么国宝?能让我天朝看上眼的东西不多。”
乌特木说:“仙皇令!”
此话一出武昭呆了一下,卓容更是惊呆了。
他从风月邪教老尼姑那里得知,仙皇令是鬼谷子留与世间的神物,据说得一枚者成皇,得五杯者成仙,这对世人将是多大的诱惑力?
他手中已有了一枚,而武后那里有一枚,现在第三枚出现了,集五枚可成仙,这是多么令人神往的事?他的心立即蠢蠢欲动了。
“卓容!”武墨看向卓容。
“臣在!”卓容走上前行礼。
“乌特木所说的病症你可知晓?”
“回禀皇太后,朕以为突厥国的小公主应该得了石瘕症。”
“这是什么病?”
卓容挠挠头:“皇太后,这是妇人的一种绝症,不好意思说。”
“病不僻医,但说无妨!”
“就是子宫里长了毒瘤!不摘除,等毒瘤破裂,神仙难救,必死无疑!”
宫内众人皆惊。
武昭问:“卓爱卿可能治疗?”
“有六七分把握,不过,现在不见病人,尚无法判定是恶性还是良性?”
“那就劳烦卓爱卿走一趟,替公主治病吧!”
这时,乌特木连连摆手,说:“太后,这事开不得玩笑,这个小孩年龄不超过二十岁,怎么可能是神医?万一我把这小孩子带过去,可汗还不杀了我?”
武昭笑了笑,看向卓容。
卓容立即心领神会。
他看了乌特木一会说:“那我先给你看看病吧,你若认为我医术还行,我就和你去,不行就另选高人!”
乌特术上前一步站定:“好,那你就给我看看我有什么病?”
卓容一笑道:“你有肺病,稍做剧烈活动,呼吸就如拉风匣般不畅快,而冬季更严重,有时几乎上不来气儿,若我所料不差,你的肺部受过箭伤!”
乌特木睁大了眼睛,一副不可置信之态。
“而你又肾虚,有些阳萎,房事挺而不坚又滑精早泄。最近几天你又闹肚子,一天要上三五次厕所……”
“停停,别说了!”乌特木尴尬地说,“我服了你,你真是神医呀,再让你看所有的隐私都让你暴露了!”
殿中众人都笑得莞尔。
武昭问:“乌特使,我们这位神医可不可以啊!”
乌特木连连点头:“可以可以就他了!”
武昭说:“卓容你就去一趟,把仙皇会给本宫带回来,记你大功!”
卓容行礼道:“太后,臣可以为其医治,但那个附马臣不当可不可以?”
武昭看向乌特木。
乌特本连连摆手道:“这绝对不行!想我公主千金之躯,被男人看了摸了,再动刀兵之术,以后颜面扫地,如何面对臣民?这驸马是非做不可的。若不然只能当太监了,这也是我可汗所顾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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