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凝。”
齐临兆伸手握上了安凝砂的右手,想要将安凝砂右手的匕首取出来。
安凝砂的双手都是血,齐临兆也不知道伤口在哪儿,唯恐匕首再伤害到安凝砂。
看着半跪在自己前面的人,安凝砂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。
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“我来带你回家。”
齐临兆试探性的将双手搭在安凝砂的肩头,见她没有拒绝,齐临兆才颤颤巍巍的抱住了安凝砂。
听到齐临兆的话,安凝砂的眼中凝聚了一滴泪水,划过她的脸,然后流到了齐临兆的肩膀上。
齐临兆将安凝砂手中的匕首拿过扔在了地上。
“你身体那么虚弱不该跑出来的。”
齐临兆的身体如何她今日在定国公府已经掐过脉了,当时便是生死关头。
“先回家。”
齐临兆将斗篷往上提了提盖住了安凝砂的头,然后紧了紧斗篷便将安凝砂打横抱起。
一路往外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。
门外停了一辆马车,齐临兆抱着安凝砂坐进了马车,马车里早早便准备好了火盆,暖的与外面恍如隔世。
“你把我放下来,我自己坐。”
半晌,感觉齐临兆仿佛还没有想要将她放下来的意思,安凝砂忍不住说道。
“太冷了。”
齐临兆说着不但没松手,反倒是抱的更紧了。
安凝砂心下微叹。
古人保守,今日自己被扒了衣服,还被……,这些齐临兆都看到了,之前自己纠结了那么久的事情也不用再纠结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安凝砂心中所想,齐临兆深深的看了一眼安凝砂,手上抱的更紧了,恨不得将安凝砂揉进自己的骨子里。
马车停下来的时候,安凝砂躺在齐临兆的怀里睡着了。
等到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。
“小姐。”
“鸢兰。”
安凝砂打量着周围的布置,知道她现在并没有在安家她自己的竹影院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是安亲王派人接我过来的。”
此时鸢兰已经知道所谓的林老板就是安亲王了。
“他呢。”
看着自己身上已经被换好的衣服和被包扎好的手腕,安凝砂抿了抿唇问道。
“不知道,昨天我到的时候就没有见到。”
鸢兰摇了摇头。
这个结果不出安凝砂的预料。
她走出了房门:“林九。”
“小姐。”
“王爷呢?”
“在他的卧房里,王爷昏迷了。”
林九想了想还是给齐临兆解释了一句。
“你带我过去看看吧。”
她知道昨天齐临兆的状况很是不好,恐怕现在也不是昏迷那么简单。
“小姐跟我来。”
林九犹豫了一下,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说道。
“我昨天怎么交代的,这药不能多吃不能多吃,每一颗药要有一定的间隔时间的,他胡闹你们就由着他胡闹?”
远远的,安凝砂便听到了孙大夫暴跳如雷的声音。
“死了算了吧都,老的老的不让人省心,小的小的也不让人省心。”
安凝砂听着这话有些忍俊不禁,全大齐也只有孙大夫敢这么说安亲王和定国公了。
“孙大夫。”
“你来了。”
看见安凝砂来了,孙大夫的面色稍霁。
“嗯,我来看看王爷。”
安凝砂点了点头,嘴角微微够了一下。
“你可得好好看着他。”
孙大夫说着便开始整理自己的药箱。
“既然你过来了,他这儿便由你费心照看着,我得回定国公府里去看看那个老的。”
“我照看?”
安凝砂一时没理解孙大夫的意思。
“对呀,你的医术比起太医院那帮人可是好过太多了,你照看他我也放心,我这两天就不过来了,定国公那边的情况也不是很好。”
孙大夫这句话的意思便是将齐临兆全权交给安凝砂了。
“好。”
安凝砂点了点头应了下来。
齐临兆现在的情况也不易挪动,孙大夫来回跑不现实,这边便只能她照看着。
“多余的我也不跟多你交代,脉案我放在里面了,你自己看看。”
孙大夫一边说一边往外走,等到话说完的时候人已经走出院子了。
安凝砂看着孙大夫的身影从院门口消失了,她转身便走进身后的房间里。
绕过一扇竹制的屏风,她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齐临兆。
宁丰候在一旁,看见安凝砂走进来的时候便朝着她看了过来。
“安大夫。”
“我来看看他。”
两人都压低了声音说话,虽然床上的人根本不会因为他们说话的声音醒来。
安凝砂坐到了床边,伸手搭上了齐临兆的手腕儿。
齐临兆此刻的脉象浮数之极,至数不清;如釜中沸水,浮泛无根,称釜沸脉,为三阳热极,阴液枯渴之候;脉在皮肤,头定而尾摇,似有似无,如鱼在水中游动,称鱼翔脉。脉在皮肤,如虾游水,时而跃然而去,须臾又来,伴有急促躁动之象。
这样的脉象为无根之脉,是将死之人的脉象特征。
这其实是在安凝砂的预料之内的。
毕竟昨日齐临兆的身体就已经不好了。
安凝砂站了起来,然后往外面走去:“林九,你回安府将我的药箱拿来。”
“是。”
她准备先给齐临兆扎一下针,锁住他身上为数不多的精元。
很快林九就将药箱拿来了,并且一起带来的还有安府的情况。
“谷雨说今日沈夫人去了竹影院,说是想要见见你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安凝砂点了点头。
“你将王爷的衣服脱掉。”
安凝砂走进屋子将药箱放在桌子上面,然后对着宁丰说道。
屋内的火盆烧的很旺,外面是厚实的毛毡的帘子,严严实实的透不进来风。
这样她才敢让宁丰将齐临兆的衣服脱掉,否则也是万万不能的。
这次安凝砂用的是便宜师父给她的那套金针,用的也是她根据医经琢磨出来的方法。
将八十一根针都扎在齐临兆的身上,此时已经距离开始扎针过了一个时辰了。
安凝砂的背后出的汗都将衣服浸湿了。
宁丰此时也不在,安凝砂累的坐在了齐临兆的床边,一向挺得笔直的背都弯了下来。
“子瞻,你别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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