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。”杨小狐看见许愿回来，上前拥抱了一下，然后往沙发上一瘫。
许愿就是再直男也知道杨小狐是遇上什么烦心事儿了，过去拍了拍她的脑袋，“有事儿就说，娱乐圈里还没什么我解决不了的事儿呢。”
这话虽然有点儿托大，但也是事实。以许愿现在的身家地位，娱乐圈里的小事儿基本上就是一个电话，就算是大事儿也可以通过资源置换解决，大不了多砸点儿钱呗。
“真没事儿。”杨小狐可能是尬戏习惯了，转型制片人以后也想多管齐下。在已经确认出任《唐探3》制片人的情况下，还想多找几部小成本电影练练手，又不敢和许愿说，所以不能在公司内部下手，杨小狐就把目光转向了外面。
刚放出一点儿风，就被接二连三的剧本淹没了，筛选了一番以后，杨小狐选中了三部成本没超过一千万，剧本看起来还凑合的导演接洽了一下。
今天杨小狐和曾佳一起出去跟这三位导演见了一面，结果被气得不轻。第一个导演的剧本是抄的，被曾佳一眼看穿；第二个导演本来聊得还行，结果聊到待遇的时候牛X的不行，不但索要500万导酬和票房分成，还要指定许愿和神仙姐姐出演情侣，给杨小狐气得差点儿当场骂人。
要知道新人导演的导酬是很少有能过百万的，很多导演的第一部长片都是能拉来投资就感动得不行了，大部分还是自愿零导酬执导，希望把预算花在电影拍摄上。就算是在好莱坞，新人导演的导酬也很少有超过50万美元的。
就像知名编剧和制片人西蒙·金伯格，即便他是《X战警》系列、《火星救援》、《神奇四侠》的制片人，在去年执导《X战警：黑凤凰》时也只能拿50万美元的导酬，这是规矩。
这个新人导演不但不懂规矩，还指定许愿和神仙姐姐出演，也是想瞎了心。
最后一个比前两个靠谱多了，小众文艺题材，第一部个人长片，但之前有当执行导演的经验。电影的预估成本在800万左右，导演还做了一个总制片表，杨小狐满怀期待地接过了总制片表，然后就麻了……
先不说这个纸片表规范不规范，取景地就非常吓人。这导演要去法国、加拿大和日苯取景，杨小狐立刻就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。先不提法国和加拿大的事儿，这导演到底知不知道去日苯的机票多贵？日苯的消费有多高？这800万到底够拍几天的？结果导演和杨小狐说加拿大能退税……
人家那是针对好莱坞电影，每年还有名额限制……算了，毁灭吧，总之杨小狐今天和导演会面非常不顺利就是了。
许愿问了半天，才问出来结果。他倒是没生气，《唐探3》应该是在2019年才会开机，今年杨小狐确实是闲着没事儿，找一部电影当制片人也没问题。
就在许愿考虑到底什么电影适合让杨小狐去练手的时候，杨小狐突然又开了撒娇这个大招，非让许愿给她写个剧本。
许愿看了一眼自己仅剩的260枚代币，果断拒绝了杨小狐，然后迅速想好了对策，“刁一男要拍新电影了，要不你去当制片人？正好胡戈要演男主，你们俩又是老朋友，一起共事也方便一些。”
刁一男的新电影叫《南方车站的聚会》，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剧情的话，应该是一辆电动车引发的血·案。男主是个偷电动车团伙的老大，再一次偷窃中失手杀了人，然后被迫逃亡，接下来他的人生就能看到头了。
这剧本在刁一男拿到金熊奖以后就开始筹备了，去掉中间休息的时间，整整写了两年，刁一男又自己默默地改了好多次，这才拿给许愿看。
以许愿的技能来看，《南方车站的聚会》无论是从剧情还是立意上，都比《白日焰火》要出色。
和《白日焰火》一样，《聚会》给许愿最为直观的感受还是“冷”，这一点从剧本上也能看得出来。
这种“冷”不是色调，不是天气，而是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。刁一男和其他喜欢讽刺的导演不一样，他最善于用旁观者的视角把他心中的故事完整地展现出来。
刁一男给许愿看剧本除了要投资以外，还想邀请许愿出演盗窃团伙老大这个角色，被许愿拒绝了，转手就推荐了胡戈。
其实周泽农这个角色也很适合张鲁壹，可张鲁壹正在和丫丫一起拍电视剧，没有档期，拍完一部还有三部……
而且这个角色在许愿看来没什么意思，以他现在的演技一眼就看到头了，所谓的内心挣扎、反差和温情什么的对许愿来说太简单了，没什么挑战性，他也不可能凭借这个角色再拿一个影帝。最重要的是许愿现在还有两部电影没拍呢，他也没有档期。
刁一男想要挑战一下戛纳，这在许愿看来是非常愚蠢的选择。《聚会》这种类型的电影完全不适合戛纳，倒是很适合柏林，不过人家刁一男在柏林已经没有提升了，许愿也不能拦着人家去刷新副本……
然后刁一男就开始要钱了，张嘴就是一亿成本，吓了许愿一跳。刁一男仔细讲解了一下，许愿才明白，这电影夜戏和雨戏非常多，还是非常必要不能删除的那种。
众所周知，拍戏的时候晚上的戏份都比较难拍，群演工资都比白天高几十块，还要准备专业的灯光和夜宵，正好这电影需要的群演还很多，成本自然就低不下来。
不过许愿也不担心回本问题，刁一男拿了金熊之后，已经不是无名小卒了，《聚会》的海外版权不太愁卖，在国内能拿一两个亿票房的话，回本就没什么压力。
许愿正头疼是让陈婕还是路遥去当制作人呢，杨小狐就自己送上门了。是以许愿决定让杨小狐去试试，毕竟有刁一男把关，出不了什么大事，杨小狐也不是那种喜欢干预导演创作的人。
杨小狐倒是很兴奋，她早就想和文艺片导演合作一把了，“什么时候开机？”
“应该是在4月份。”
“我能自己选演员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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