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先开始发觉的便是殷青山,他的双目一直锁定这宫紫白的动向,只欲在关键时刻出手,于杀招之下夺人!
然而,竟然晚了!!
始料未及!!
什么结果他都想到了,唯独宫紫白的果决他没想到!
那家伙……
他还没等到鸣锣就已经下手!!
一上来就是杀招!一击致命的全力一招!王武境的巅峰一招!
没有丝毫保留,没有丝毫喘息,丝毫没有给对方任何的机会,也没有给他抢救的机会!!
是的,他应该早就想好了要这么做了,他也早就预料到了殷青山会来救。
所以,他才说了那么一句。
“所以,你是救不了的!”
场上,
呐喊的声音已经消散,时间似乎回归了正常。
其实,时间一直都是正常的,只是发生的事情太快而已!它快到让人产生惊愕,快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,快到,
让人害怕!
这一剑,不出彩,然而众人却是惊得忘了合嘴!之前,他们是没来得及合嘴,而现在,他们是合不了嘴!
他杀人了,他真的杀人了!
还故意抢先一秒去杀!
还杀得那般干脆!
他们死死地看着那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剑,看着剑身上“徐徐”作响的真气,看着柳宇挂着阴狠笑容的脸,看着他带着笑容,
倒下!
殷青山的元气早便已经收回,因为一切都已不再需要……
他的神情低落,他知道,这长老的头衔,怕是已被这柳宇给害没了……
整个广场这会儿一片哑然!
寂静,静得可以听到喉结咕咚的声音。
众人看着宫紫白淡淡的身影,他是那般的冷淡,出手冷淡,杀人冷淡,离场,也冷淡。
似乎在这个人眼里,杀一个人和杀一只鸡没什么不同!
他太冷了!
冷到让人害怕!
他这时正冷淡地走下场,看都没看柳宇一眼,然后,冷淡地来到鹿非远旁边。
鹿非远当即全身一震!
耳边,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!
“鹿兄,关于我们的比试,我看不如改天了罢。”
音落,说话的人便径直走了。
鹿非远没有说话,他已不敢开口回答。
在这一刻,这个冰冷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已打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!
甚至到了多年以后,当他的儿子要开始闯荡江湖时,他都不由得嘱托了一句!
鹿非远:“孩子,日后切记,不要主动去招惹那些不爱说话的人。”
他儿子问:“为什么?”
鹿非远叹气:“因为……这些人杀起人来,是不会有任何声音的……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何时出手,而他一旦出手,你连后悔的机会,都不会再有……”
此时,
周遭一片死寂。
钟婷三人这会儿紧跟在宫紫白身后离去。
四周的人群眼看他们过来,赶忙地绕开了一条道路。
直到他们走出人群。
擂台上,
一片殷红,这才自柳宇的脖子上散阔而出,于台上,开出一朵血红的花~
“啊!!”
一名女弟子忽然的惊呼,众人这才看向柳宇的尸首,后背紧跟着一凉。
他们其实并不是在害怕尸体,他们害怕的是一剑,还有,那个出剑的人……
那个人,他真的太擅长杀人了……
不论是杀人的时间还是手法,都让人感到可怕,可怕到让人不敢站在他的对面!
鹿离这时也呆呆地看了过来,
她呆呆地看着,看着地上的血,她的瞳孔已经缩到了极点!
惊颤着打转!
她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,就像被什么抽干了血肉一般,整个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!
她从来都没见过血,更加别说是人的血了,更加更加别说,死人了!!
接着,她便晕倒了,连一声呼叫都没有……
……
当鹿离再度睁眼的时候,人已经回到了房内,躺在了床上。
她虚弱地看着天花板,看着那空荡荡的房梁,
一切就像梦一样……
可是它又是那般真实地存在着,真实到,她都无法给出一个谎言来欺骗自己。
她是多么地希望,这真的只是一个梦,一睁眼,就能醒的梦……
她病了,病了很久,病得很厉害,病得眼角时常滑出泪痕。
她好想去找他,去问他,怎么可以那般得漠视生命,怎么可以那般得视人命如草芥,他怎么可以把杀人做成那般随意的样子?……
他怎么可以那样……
他怎么会是那样的人……
那样可怕的人……
可怕到,让她感到害怕……
——
土峰上。
宫紫白四人眼下来到山门,他们一路无话。
宫紫白之所以选择这里,自然是因为当年的事情。
这里便是元戎峰旧地,当年的元戎峰主丁冲很可能还呆在这儿。
眼看四人到来,负责外门事务的师兄这会儿很是不耐。
他随随便便地问了一下四人修为便做了登记,随后拖拖拉拉地给他们分了舍院。
他还不知擂台的事,态度上很是轻蔑和藐视。
不过,宫紫白并未计较。
正好,他在做信息报备时,依旧只报了个宗武境。
因为钟婷贴身侍女的关系,所以宫紫白分的舍院较为大些,四人索性依旧住到了一起。
其实这是没必要的,但宫紫白也没拦着。
因为擂台之事已经立了威,基本不会外门的人来自寻无趣了,至于内门的威胁,也不大。
宫紫白特意和赵宇定了个擂台的赌约,他们是不会再明着来挑事的,只能背地里下手。
只要韩羽他们不出六峰之内,以及不去到深山远处,那么他们就是足够安全的!
而且……
内门的那个,未必就是威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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