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定乾高兴道:“那还用说,在绍风家住了差不多四个月,在阿奕家住了将近三个月,在碧海家住了将近两个月,跟他们一起都开心极了。”
严寒笑道:“哎呀,不是环球旅游,是环杨柑场旅游,好过瘾!”
吴定乾点头道:“的确很开心,见识了很多!”
田丰仿佛记起了一些往事,说:“定乾,你在绍风家住了这么久,觉得他有没有什么变化?两年前我见他的时候,觉得他真的变化好大,憔悴、沉默、悲伤,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他!”
严寒点头道:“是啊,我问他什么话他都不答,是有点变了。”
吴定乾叹气道:“没办法,世事难料!不过现在他已经变回来,而且还过得很好!”
严寒问道:“绍风他怎么了,变了又变?”
吴定乾道:“没事,这是他的家事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!”
严寒道:“家事!什么家事?说来听听!”
吴定乾苦笑道:“这有什么好说的,闲人莫理。”
田丰笑道:“哎呀,说来听听,大家都是自己人,又不是外人!”
严寒也道:“就是!要不我也说我的家事给你听听,就说给我俩听一听。”
“好好,我说给你们听!”吴定乾微笑地说着,便把那晚绍风说给自己听得悲伤事一一说了出来,说到后来继续说了一些他转变的事。
严寒听完了,不停地点头道:“也难怪的。不过这又有什么呢,人生就是生老病死、悲伤离合!我十岁那年,父亲也不幸去世了……不过那时也是很伤心。”
田丰叹气地苦笑道:“我也是一样啊,五年前父母双双去世,满以为自己毕了业回来后可以好好照顾老人家,却没想到人生苦短,与父母永世分离了!”
吴定乾一时听了,不很清楚他们的伤心事,却明白人间最苦处,死别共分离。又不禁想到了正在坐牢的父亲,还有孤苦伶仃的母亲,一家人都分开着,要等到相聚也不知何年何日才可以,而且还不知要经历多少磨难。想了一会,看看墙钟,说:“一切都过去了,都承受过来了,别想太多。好了,我要回去了,下午再见吧!”
田丰道:“我也要回去了,下午再来!”
“好,我送送你们!”严寒说着,一起下了楼来。看见田丰行着路,没有摩托,对他道:“阿丰,你没有开摩托来,我送你回去吧!”
吴定乾笑道:“我来吧,顺便看看嫂子,问候一声,还没有见过她本人呢!”
严寒大笑道:“哈哈,嫂子的容颜可是闭花羞月,倾国倾城!”
田丰微笑道:“那就走吧!”说着,坐上吴定乾的车,指引着路前进。
“定乾,绍风他现在应该还在桔子分场吧?”
“在!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有点怀念他,不知他一个人过得好不好,很想去看看他!”
“应该过得好吧,他很坚强!”
“是呀,他很坚强,记得高三的时候他每天都最早起床去背诵英语,风雨无阻!”
“你不也是吗,每天早起跑步去总场,说要天天坚持闻柑桔的芳香!”
“嘻,那时的思想也真幼稚!唉,如果那时弃了学回家真好,父母就不会那么早过世了!定乾,你知道我那时是怎么过来的吗?真的很辛苦!”
“不知道!我可以听听吗?”
“嗯!跟绍风他差不多,那年也是高考回到了家。那时我母亲天生就很多病,连续几年种柑桔赚的钱都没有医治好她的肺病。也恰巧我考上了大学,我知道读了高中不读大学是没有用的,不能一辈子守在这里,男儿志在四方。所以我就拼命求父亲给钱我让我读大学,但父亲却说没有钱,母亲有病没钱治,弟弟九年义务教育没有结束。但我还是哭着求父亲去借钱给我读,虽然他也去了,却借不到多少。后来卧病不起的母亲知道了这些事,她仿佛感觉自己是家里的累赘,不能帮上家的一点忙,反而给家不停地带来负担。在一个早晨里,她含着微笑离去了,这是多么地悲惨,一个母亲为了家,宁愿舍掉性命也不愿做家的负担,真的很可悲!
“火化了母亲以后,学校已经开学了,我却没有坐在教室里快乐地上课,而是出去外面城市打工了。打了三年工,一心想让弟弟读出书去,哪知道他没大志,没读完高中就跑回家说要耕田。那时父亲独自一个在家打理了三年柑桔,也有点储蓄,加上我拿回来的一些钱,总共十多万吧,父亲就说建一座新房子,不要让别人瞧不起,我也答应了。
“于是建起了房子,开始建了两层楼很顺利,建到第三层的时候,本来给楼顶喷水淋水是工人自己做的事情,我也可以做的,但父亲说他们不够细心,怕乱喷了楼会不坚固,所以他就拿起了水管自己喷。喷着喷着,不知怎地,父亲竟后退踩了个空,头重脚轻地从二楼顶径直摔向地面。当上前去看他的时候,头颅粉碎,脑浆满地都是,就这样意外走了,没有一点回应。
“火化了父亲以后,楼是建好了,但仿佛什么都没有了,空荡荡的,一切变得那么空虚。过后,和弟弟挺了过来,我看见父亲三年中就种柑赚了比我打工还要多两倍的钱,所以我决定不去打工,留在家用心去种柑。种了两年是赚了一些,哪知柑树会不知怎地,竟在98年里差不多都染上了从地狱里来的‘黄龙病’,怎么治都治不好!唉,简直就是祸不单行,至亲走了,财路绝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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