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 船老大
码头上，绿柳成荫，虎子坐在马车上看着田地里一人高的玉米说道：“大哥，这才几天啊，它们就长这么高了！”
徐浩笑着说：“你看到玉米棒了吗？就是秸秆上象羊角的那个，等它再大一点，你就有口福了，烤玉米，煮玉米可是很好吃的。”
虎子咽了口口水，大哥说好吃，那肯定是美味啊！虎子有点等不及了....
“东家，你来了，喔，二少爷也来了。”李桥听到马蹄声就从玉米地里出来，提着把锄头，头发上还粘着玉米花粉。
徐浩下车后对李桥说“李叔，现在田里闷热，你就别下田除草了，去买些小鸡小鸭和鹅，放到田里，鸡吃虫子鹅吃草，鸭子还有鱼虾吃。等着它们长大了，咱们就有口福了。”
“这主意好，我听东家的。”李桥忙不迭的点头。
徐浩下到田里，看了看地面说道“还是河边好啊，墒情不错，前几天我跟虎子出城去了，城外田里都干裂了。”
“是啊！我也听说了，路过的船上的人说，河南大旱，庄稼都旱死了，有大半年没有下雨了，还有人说河北蝗虫遍地都是，如果再这样下去，蝗灾就难免了。”
李桥提到蝗灾，让徐浩一惊，他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就看到了非常多的小蝗虫，到现在几个月没有下雨了，天气越干旱，蝗虫食物越少，就会成群飞到有食物的地方去。
“虎子，带李叔去集市，把市面上所有的鸡鸭鹅，都给我买回来，快去。”徐浩掏出来一张银票递给虎子。
虎子没问为什么，大哥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，掉转车头拉着李桥就走了。
徐浩离开码头去了城里的粮铺一问价格，还算价格稳定，放心了不少，又想起李桥说的河北遍地蝗虫，就打听粮食的渠道，掌柜的不肯说，徐浩无奈的走出来，又想到了粮船，对！李桥说过，码头经常都有粮船经过。
徐浩拦了辆马车回到码头，找了块木板写上本码头免费停泊粮船，大量收购粮食的牌子，钉在河边。
直到中午时，虎子他们回来了，拉了一车活禽，好在没用那辆四轮马车来装，而是雇了一辆平板货车。
把鸡鸭鹅解开绳子放到地里，多给了车夫几文铜钱对他说道“大叔常在城里跑，帮帮忙，见到卖鸡鸭鹅的农户就告诉他们，我们码头收，有多少收多少，每只价格比市面上高五文钱。也让乡亲们多挣几个钱买柴米油盐。”车夫很高兴的答应后离开了。
“你回去让家里人都过来，店铺这段时间就打烊了，记住让菱烟把家里的银票都带来。”虎子点头答应，赶上马车就回去了。
“李叔，你回村里找些人来卸船，工钱还是按两翻来算，另外通知亲戚朋友，多存点粮食，蝗灾很快就来，不过不能宣扬，否则粮价飞涨，饿死的人就会更多。”吓的李桥腿都快软了，东家是有学问的人，看得长远，就算蝗灾到不了长安，多准备些粮还是有用的。
李桥找的人有三十多个，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，徐浩让李叔领他们去仓库，先打扫干净了，好存放粮食。
下午刚过，看到了一条粮船，徐浩让虎子举着木板跑到码头新修的拦沙坝墙上跟船老大谈话，好一会后，粮船拐进了河湾。
建码头和仓库用黄沙很多，这处河湾被挖到了水下近两丈深，就是吃水很深的粮船出入也很方便。
徐浩等船靠岸就登上粮船跟船老大谈交易，对于新客户，船老大很给面子说:“只要付全款，价格和老主顾同价。”
徐浩从怀里掏出来一叠四海钱庄的银票说道：“船老大痛快，我徐浩也不是不讲究的人，边卸船边过秤，你足斤足两，我保证分文不差，少你一个大子，你把码头给我砸了，我不说二话！”
于是开舱卸船，虎子和船老大的兄弟监督过秤，菱烟和王海的账房先生记录重量，李桥指挥堆放在仓库里。
徐浩和船老大在树荫下边喝茶边聊天，徐浩问道：“王大哥，你卸了船还装货吗？”
“装，不装不得跑空船吗，干我们这行的就挣个返程的钱，运粮真的挣不了多少钱的，要是碰到阴雨天气，可能还要赔钱。”船老大王海说道。“那你装货运一船要多少银子？”徐浩问道。
王海苦笑：“这条河上货不多，最多时也就装少半舱，还要等两三天，还要到下游的几个码头停靠，再接些货才能装满，就算装满一船也就是运到洛阳，最远到微山湖，最多挣个二两银子，走走停停得半个月，难啊！”
徐浩笑了：“这样吧王大哥，卸完船你就空船回去，就算你帮我拉货了，我给你二两银子，你回去后，再快给我拉一船粮食，这样你空船返回一次得二两银子，还省了好几天时间，你看可以吗？”
“好是好！只是这样你不就亏了二两银子了吗？”王海不解的问道。
“亏就亏吧，要不我这个码头就白建了，总不能空着仓库吧？船来船往的也能增加人气，以后我就靠出租仓库为生了。”徐浩编了个借口，应付了一下。
王海的这条粮船算是内河里比较大的粮船了，满载可达千石，一是为了行船方便，没有装那么多粮食；二是因为今年雨水太少，河道普遍水位不高，怕吃水太深撞到了河道里的沉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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