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最后她还是被发现了,因为孟颖清的手被狗咬伤了。
那件事给孟澄心里留下了两件阴影,一件是狗狗被掐死,一件是孟之英把孟颖清打进了急救室。
“你怎么突然问这些啊?”孟澄说完,问一言不发的贺凉迟。
“她刚刚来过。”贺凉迟并不打算隐瞒。
“我表姐?她来干什么?”
贺凉迟不想孟澄为此胡思乱想,简单说了几句,又问:“除此之外,你感觉你姑姑家还有哪里不对劲吗?”
“没有了呀。”孟澄疑惑他怎么对她姑姑家突然感兴趣,但又猛地想起一件事,“她就只是一直想让我把爸爸的产业交给她管理。”
孟之行遗产庞大,除了孟家的财产,还有他自己名下发展的许多企业和财富。
孟之行做好了遗嘱规划,孟家的财产处理的还算得当,没有全留给孟澄,避免了家族里那些豺狼虎豹刁难孟澄。
至于完全在他个人名下的遗产,与孟家基本关系不大的,他留给了女儿,并委托好了信誉良好的信托公司,有专门的代理团队管理。
孟澄已经成年,作为唯一的受益人,她什么都不用操心,不用管,孟之行几乎把她一辈子的路都用衣食无忧的金钱铺好了。
“但我没同意,我不能乱动我爸爸辛辛苦苦打下来的财富,姑姑也没有再强迫我。”
好像一切都是正常的,可是,在一切的表象下,似乎又有暗流涌动。
贺凉迟莫名心慌,还是很担心。
“孟澄,我想提前租房子来京城,你搬出来和我一起住好不好?”
听他这么说,孟澄心里是开心的,但是她不允许,“这怎么行,你六月就要考试了,阿迟,接下来这最后的一个月你也不要浪费时间来京城了,你好好备考,也不差这一个月,我等着你,我们阿迟一定会考上京大!”
贺凉迟还是凝着目光。
孟澄感到了他的不安,宽慰他道:“没事的,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,还有小聂哥在呀,他会帮我的。”
贺凉迟最终点了点头,“嗯。”
—
考试的前一天晚上,孟澄和贺凉迟打了视频,让他不要紧张。
贺凉迟看着那面结巴的她,轻笑:“我不紧张,倒是你看起来比我紧张。”
那晚,为了不影响贺凉迟休息,他们没有聊那么久,视频挂断前,孟澄似乎想要和他说些什么,但最后还是叹了声气,“算了,你明天考试加油哦。”
“过两天你就可以来找我了,阿迟,我好想你呀。”
“乖澄,我也很想你。”
“好啦,你早点休息,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贺凉迟死也没想到,那句晚安,成了孟澄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为了不让他分心,孟澄和他说好了考试期间不联系。
结果两天考后,贺凉迟联系不上孟澄了。
电话掉线,微信不回,他跑去京城,却发现这半年里他去找过孟澄无数次,都是专车接送孟澄,他并不知道她姑姑家位于这座繁华城里的具体哪个位置。
他和那帮朋友一起去京城,一起找,徒劳无获。
就像预兆终于应验,他和孟澄失联了快一个月,甚至他都想过要报警了,在下定决心最后再去一次京城找孟澄的时候,他终于见到了她。
就在那条他们常去的商业街边。
炎热的夏,她穿着灰驼色大衣,浑身上下裹得严实,戴着帽子围巾口罩,可他还是远远地一眼就认出了她。
孟澄身旁停着一个行李箱,以及站着一个熟人——贺今明。
视线和位置的原因,贺今明先看到了远处的贺凉迟,然后,他抱了孟澄。
孟澄身形明显一僵,随后像是感觉到了什么,她回了头,也看到了少年。
那双眼,陌生,黑暗,浑浊。
她沉默,安静,没有解释。
亦或是,按照她当时整个人包的就剩下眼睛也能透露出的危险精神状态,她分不出一丝一毫的精力。
这一个月一定发生了什么!
翻天覆地的!
贺凉迟根本顾不上贺今明的小动作,顾不上吃醋,在孟澄拉着行李箱转身要走的时候。
他大步跑过去,急切地大声喊住她:“孟澄——”
有路人看过来。
贺凉迟眼睛里漫上稀薄一层水光,他慢慢地,一步一步地,朝她走过去,说出的话带了哽咽:“我们说过的,不管再发生什么,你都不会抛弃我。”
眼前那道隔了一个月便瘦得不能看的身影背对着他,逐渐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“孟澄……”
她起步很慢,然后加快速度。
“孟澄!你敢走!”
她还是走了。
“孟澄!!!”
身影消失在街角,嘶吼过后,贺凉迟周身死寂一般的静。
没有过多的反应和表情,他只是背脊直得僵硬,死死盯着拐角处。
眼眶变得猩红,唇紧绷成了一条线,额角和手背上的青筋尽数凸起。
他在发抖。
眸中的火焰从起势到燃烧,再到一丝不留地被浇灭,化为绝望和冰冷。
一直到最后,取而代之的,依旧是无波无澜的平静。
贺凉迟没有过激的情绪表达,他只会把那些撕碎了往肚子里咽,任由那颗绞痛的心在内里崩裂。
他不会喊疼的。
这就是贺凉迟。
就连贺今明,也在那一瞬间,仿佛听到了他心里的天崩地裂。
……
孤瘦颓败的身影往前走,脚底碾过路面。
在脏泥烂土里留下几句话。
原来这就是我们的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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