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 不死不灭
见关昂已经昏迷，老人并未向系统动手，而是收回了自己的凌厉威压。
只是面对老人片刻，系统便觉得自己要崩溃了。
这是因为老人的实力要远强于他，在老人面前，系统觉得自己卑微的像是楼蚁。
其实系统在这个位面并非是不可战胜的，他出去能给关昂带来一定的增幅之外，本身并不能修改这个世界的任何设定。
他不能让关昂一跃而蹴，成为一名绝顶高手。
需要让关昂用自己的血汗赢得点数，并用点数增强自己的体魄。
他相当于是一个外挂，是有人故意给这个世界设定的bug。
而他面前的老人，则更像是这个位面的神。
自从老人进入关昂的内世界开始，他与关昂的一举一动便全在老人的监视之下。
当初他也是这么监视关昂的，可现在被监视的目标却换成了他自己。
这让系统感觉极为不适，但却无可奈何。
因为老人太强了。
他有预感，只要老人愿意，他便能直接崩碎这片那天地。
而他将随着这片内天地一同湮灭。
只是关昂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，老人却没有继续补刀。
老人的这个法让系统感觉有些疑惑。
见老人对自己的敌意已经消散，系统也散去了自己的敌意。
作为智慧生命体，系统本身行事并不夹杂人情，他只会听从自己的运算，让自己在关键的时刻趋利避害。
见系统散去了对自己的敌意，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：“你倒算是聪明，不像这小子，完全是条疯狗！”
系统笑了笑：“他的性格就是如此，否则我也不会选定他！”
“可你却完全将他带到沟里了！”
听到老人这句话，系统感觉有些诧异：“您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很简单，武道讲究极致，而不是均衡。”
“你看他刚才在受到性命威胁的时候，他首先想到的是如何防御，而不是如何进攻，乌龟的防御再强，终究博不过狮虎，鹰隼的防御虽弱，但却能远击长空！”
“追求均衡并不是好事，你将金钟照传给他，最终只会限制他的发展，既然他已经决定以霸为道，那你何故阻拦他的发展呢？”
说起关昂学习的黑虎拳，那的确不是系统放水。
因为那时关昂的身体才刚刚恢复，系统也因此受到了影响。
这才导致在关昂打开兑换商城的时候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。
黑虎泉本该是关昂将自己的身体强化到一定程度的时候，才能上架商城兑换的。
可正因为这次的系统漏洞，导致黑虎拳提前上架了兑换商城，而系统又不能明晃晃的毁约，所以才将黑虎拳的威力削弱，传授给了关昂。
可即便如此，这套削弱版的黑虎拳也还是远超关昂的承受能力。
系统刚想解释，便见老人挥了挥手：“我知道你也有苦衷，但这件事情的问题也的确在你！”
“金钟罩就像是构筑在他体内的一面盾牌，而他修行的拳法则像是一杆锋利无比的长矛。”
“如果他想完全驾驭这把长矛，那就要先用长矛戳破体内的盾牌，如果真像你这样继续教导下去，那他绝不会成为高手，反倒会被盾牌禁锢，就此沦为废物！”
听了老人的一番解释，系统也觉得隐隐后怕。
他如此全心全意的辅佐关昂，为的就是让关昂成为一流高手。
如果关昂真的因此而固步不前，那他的一切努力不就都白费了吗？
系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关昂，又看了看面前这位身材消瘦，须发皆白的老人：“老人家，那您刚才……”
“我刚才亲手打碎了他体内的那面盾牌，废除了他的金钟罩！”
老人这句话说的虽然轻描淡写，但却让系统感觉一阵后怕。
金钟罩毕竟是关昂最先学习的古武，如果老人出手稍重，那便会导致关昂就此沦为废人。
可如果老人出手不重，又会导致关昂体内属于金钟罩的真气无法被驱离体外。
这样一来，关昂的黑虎拳也会受到干扰。
这个问题的难度并不在于老人是否能废除关昂的金钟罩，又不伤及关昂的黑虎拳。
而是在于老人是否能把握好这个度，让已经晋级到二阶的金钟罩真气不会在关昂体内有所残留，也不会干扰到关昂后续修炼的其他古武。
哪怕老人真的连带废除了关昂的黑虎拳，系统也能让关昂重新修炼。
老人看出了系统眼中的忧色，笑着对他说道：“放心吧，我下手有分寸的，我也不想让这个好苗子就这么毁了！”
老人说完后，弯腰将关昂从地上提起，将手搭在了关昂的头顶。
系统还没搞懂老人想要干什么，便见老人掌心涌出一股灰气贯穿了关昂的头顶。
这股灰气系统刚才可是见过。
老人就是用这股灰气折磨的关昂痛不欲生，最后竟让关昂在自己的内世界中昏迷了过去。
见老人再次故技重施，系统担心关昂可能会遭遇危险，于是便想出手阻拦。
可他还未曾上前，便见老人转头对他呵斥道：“不要过来，老夫正在传功给他，你若过来，很可能会导致我们前功尽弃！”
经老人这么一提醒，系统不敢轻举妄动，而老人则是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的灌输进了关昂体内。
原本精神矍铄，颇有高手风范的老人现在却变得老态龙钟。
老人头发从原本的灰白逐渐转变成了苍白，最后竟一缕缕的脱落了下来。
老人的皮肤也开始逐渐干瘪并龟裂，身上的威压也在慢慢减弱。
系统开口提醒道：“前辈，您不能继续下去了，否则你会死的！”
老人转头看了他一眼：“我被禁锢了几百年，现在好容易逃出升天，就算是死，也是解脱了！”
“可您还没告诉我，您究竟是谁呢！”
“我不过是一介武夫，无颜留下姓名！”
“可您刚才给我们带来的威压……”
“告诉这个小子，天有边，地有极，但武道无疆，不要让他辜负了我这一身修为……”
随着老人的话语终焉，老人的身影也在系统面前崩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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