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心烦,也许是嫌弃自己老了,或者要追回逝去的青春,结庐匆匆地就走了。只留下刘柏带着朱俊扛着刚刚晕过去的魏衍和失血不少的马成,绑着两个降卒走向了琼脂窖。
此时天虽还没全黑,但路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,降卒说是他们之前路过的时候,百姓全都关门闭户了,怕是一夜都不会出来。
魏衍突然醒来指着降卒:“让他们把甄能尸首带上。”然后就晕过去了。二人虽有不情愿,但是踢了几脚甄能的尸体后,还是一脸大仇得报的样子拖着走了。
就这样五人一尸慢慢悠悠绕到了酒林巷后面,从后门进了琼脂窖。
“结庐道长。”刘柏发现结庐边上多了几个酒坛子,却不见金判,“您没上去瞧瞧金判?”
“哼,看他作甚。呼吸平稳,睡着了,这呼吸声强壮的都刺耳。”结庐没好气的说道,随后又抱起一坛顿顿顿喝了起来。
苦酒入喉心作痛,梦里无她夜未央。
“道长,您怎么把甄能杀了啊?”朱俊把魏衍马成刚安放好便问向坐着喝酒的结庐。
“他要杀你,我要杀他,不公平吗?”
“可也是一条人命啊。主要魏大哥要他还有用啊。”
“有用,什么用啊?他背后的人没人敢查的。”结庐摇摇头,不以为是的说道,“何况你是个什么傻子?还一条人命,你爹那么狠的心就教了你这个?”
“您认识我爹?”朱俊惊奇道。
“哼。”又抿了两口酒,结庐想说啥,又抬起杯子,又放下,“不就是大夫青山吗?他怎么就教了你这个玩意?”
“大夫青山?”朱俊有些不解,“我们道观首座叫大青山,而且他不是我爹。”
“什么?”结庐一下闪到朱俊面前,“大夫青山不是你爹?他个废物。那你娘嫁给谁了?”
“伍婆婆没嫁人啊。”
“没嫁人?你哪来的?”
“我是他们收养的。”随后朱俊把自己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这个道士,因为他觉得这个人居然认识伍婆婆和大首座还救了自己,应该是个好人。
“没嫁人,你是养子。”结庐高兴的直拍大腿,“我滴妈,我就知道大夫青山那老小子不行,大废物蛋,啊哈哈。”
只见刘柏目光一滞,然后扛着刚被朱俊放下的魏衍和马成就溜了,随后随着结庐开心的一跺脚,四根大柱子断了仨。连忙赶过来的伙计看到快踏的二层小房,又看到地上被摩擦地没了人形的甄能,旮勾——晕了。
“谁啊!”
这时二楼传来了金判的声音,刘柏的心彻底凉了:“又要新盖酒坊咯。”
果不其然,金判下一声带上了内气:“让不让人睡觉啊!”
轰隆,随着一阵木块断裂、咂地的声音,小楼塌了,随后整个院子酒香满溢。
而朱俊则被结庐直接拽到了外面,快到朱俊都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“小乖乖,没事吧。”结庐开始讨好似的看着朱俊,“没碰着灰吧。”然后也没管朱俊回没回答就上下帮他拍打起来。
而边上院子漏出了一个大笑脸,正是那澧泉酿的掌柜:“刘柏兄这是要换院子了?”
“哎呀,这怎么就地龙翻身楼塌了。真是倒霉。”刘柏打了个哈哈,“孙兄,下次吧。”
几人只得再次换到了刘柏购买的别院里,到了以后几人才发现:“金判呢?”
“坏了。”
随后刘柏便出去找了。
而朱俊这边,安置好两位伤号,结庐道长便拉着朱俊聊起了家常。通过结庐道长的话朱俊才明白,他们这一门属于钦天监袁天纲后人,传下来到结庐师爷那一代爱上了陶渊明的诗,所以结庐这一辈分的全部是陶渊明的诗里取词。
大首座的道号是心远,伍婆婆道号是无喧。十年前在一次陪贵人终南山放松时,结庐第一次碰到了伍婆婆。
“你看,我是结庐在人境的结庐,她是而无车马喧的无喧,我俩本就对应一对,何况她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胃,俘获了我的心。”
“我看她切菜不易,便把这寸柳送给了她,可是有一天她不辞而别了。我只有努力修炼,终于在六十岁,我入了宗师,可以下山去。我去了贵人家,结果他告诉我心远和无喧为了保护他都死了。气的我把他茅房点了。回去后我看着一屋子的神像,不由得一气给他们全砸了,既然无用何必去求。”
“知道前两年,归田师侄跟我讲心远没死,还带了个徒弟来办道籍,我就来到这泸州城里等。嘿,就两年便让我等到了你个宝贝蛋子。”结庐越说越激动,“果然,心远没死,无喧也没死。”
“哼,结庐师叔,这小师弟是宝贝蛋子,我徒弟就不是了吗?”只见一个道人从屋外走来,身后跟着三人,正是刘柏和金判,和还在昏迷的酒坊伙计。
原来金判从楼上摔下来又被砸晕过去了,凑巧被来城里找人的归田道长发现给救了出来,随后碰到刘柏便来了此处。
“他不好好的吗?”结庐被人打断了兴致,没好气的说道。
归田却没有理会结庐,反而对着朱俊打了个稽首:“见过师兄,贫道归田。”
“师兄,有礼了,贫道朱俊。可当不得师兄之称呼。”
“自然当得,您是嫡传弟子,我只是旁支罢了。”归田道长解释了下,“师兄为何还没起道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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